华尔街日报曾称,操劳特斯拉日常运营,保证其能够赚钱的人并不是马斯克,而是CFO扎克·柯克霍恩,和马斯克的频上热搜相比,在背后的扎克,故事并不那么多。
但在他宣布离开特斯拉的时候,却第一时间占领了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
有人说他是特斯拉的灵魂,有人说他是马斯克钦定的接班人,但除开特斯拉投资者日和财报电话会议,扎克几乎不面向媒体,甚至许多特斯拉的分析师都表示他们从未和扎克有过一对一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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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克的推特定位为私密账户,仅有243个关注者,相比于在推特上坐拥1.5亿粉丝的马斯克和带有华人光环的朱晓彤,扎克近乎于一个“沉默”的影子,藏在特斯拉身后。
被称为马斯克的“稳定器”
“温和”是和扎克接触过的人对他最具共性的评价。
马斯克凌厉乖张,他的言行和他的想法一样天马行空,无拘束,无边界,而扎克的温和严谨总是能恰到好处的起到缓冲作用。
在Model 3临近投产时,马斯克曾有意自行开发电池所用锂的提炼业务,而自行提炼锂将会面临巨大的风险,贸然涉入并不擅长的电池原材料业务可能会造成投入巨大,却收效甚微的局面,给财政安全带来威胁。
扎克迅速对可能存在的巨大风险进行深度分析,以自己专业的财务分析说服马斯克放弃了这个想法。
负责能源业务的同事对此评论到:“他彬彬有礼地对种种问题进行拆解分析。”
“温和且严肃”是扎克的管理风格,和马斯克的行事风格形成鲜明对比。马斯克有着彻底颠覆汽车行业的愿景,颠覆意味着冒险,扎克则很善于将马斯克的伟大愿景肢解微调,步步为营。和扎克共事过的人都认为这也正是他之所以能够如此获马斯克青睐的原因。
一位前同事就如此评价扎克:“他总能从容地实施马斯克的愿景,而且他从不抢马斯克的风头”。
前不久,马斯克表示将会“斥资10亿美元建设Dojo超级计算机”,扎克迅速补充解释称这笔投资分为研发支出和资本支出两个部分,且符合之前所公布的三年期的支出预算。及时地解答了网友的疑惑。
2021年,马斯克疯狂迷恋加密货币,购入了15亿美元的比特币,对此高调投资,据说马斯克还因此参考《权力的游戏》将自己和扎克的头衔分别改为了“特斯拉技术之王”和“货币大师”,由此也可见马斯克对扎克的器重和肯定。
但扎克不愿让这种加密货币留在公司的资产负债表上。随后,在2022年,特斯拉出售了大部分比特币,不仅躲过了爆雷,还实现了1.92亿美元的收益。
全球高级投资经理、特斯拉投资者托马斯·马丁也曾表示过马斯克对扎克的信任和青睐,评价扎克说:“他能成为马斯克和其他高管之间的有效联络者”,并认为这是一项很难习得、有价值却难以量化的技能。
温和却有力量
扎克虽行事温和,但坚韧有力量,咬定原则和目标。
作为特斯拉的“货币大师”,扎克有强大的教育背景来背书。和马斯克一样,扎克毕业于宾夕法尼亚大学,都修过经济学,扎克还曾接受过技术培训,在哈佛商学院获得了MBA学位。
其实早在大学期间,扎克就已涉猎汽车行业,他曾作为宾夕法尼亚大学太阳能汽车团队负责人,带领团队建造了一个名为Keystone的单座车,有趣的是,该项目在一场由美国东北可持续能源协会举办的公开赛上排名倒数第一。
但扎克没有懈怠,重新设计出了一款带有螺旋桨系统的遥控玩具卡车,能实现水陆两用,该项目在宾大获得了1000美元奖金。
“课堂有时会有点无聊,但当你看到学以致用时,真的会感觉付出有所回报”,学生时代的扎克就有如此觉悟。
2010年,扎克以高级分析师的身份加入特斯拉,在加入特斯拉之前,他曾在微软实习过,毕业后成为咨询机构麦肯锡公司的一名高级业务分析师。在后来加入特斯拉的9年时间里,扎克一路升职,直到2019年被任命为首席财务官。
扎克的能力早已崭露头角,2014年,他推进了松下和特斯拉电池工厂的合作项目,这保障了特斯拉的能源供给,为后续的发展注入了很强的动力。
2017年,Model 3将特斯拉从小众拉入了主流,此后,特斯拉凭借着Model 3和Model Y的跨界重塑了自己。这也意味更新一轮,更加激烈的竞争袭来。
2019年,扎克接管特斯拉CFO一职,可谓是“临危受命”,在这之前,特斯拉处于长期亏损的状态,甚至是在有些季度白白烧掉超10亿的现金。
至今,特斯拉市值突破了万亿美元,成为全球利润率最高的车企。
扎克曾说过,“在这个行业,你的生存或死亡取决于控制成本的能力”,“成本控制”被扎克奉为圭臬。
一上任,扎克就同马斯克一起严格执行成本控制策略,亲自审查公司每一个部门的费用和银行账户上的每一笔支出,不放过工资、采购、差旅等任何一笔费用。
在“成本控制”推进的过程中,扎克自有一套法则。
例如扎克曾在和特斯拉能源部门领导开会制定完年度目标后,要求每一个人在自己的目标总结页上签字,并在后续的几个月里多次拿出这份文件以警醒那些目标承担者信守承诺。
2019年第三季度,特斯拉终于实现再次盈利,在特斯拉财报上,扎克以长达28页的PPT全方位的展示了第三季度特斯拉所达成的成就,在以往,特斯拉的财报都只有一页,并且都是密麻冰冷的数字。
在这次财报公布的两天后,特斯拉股票上涨至328.13美元,实现了28.84%的日总涨幅。
他任职期间,特斯拉不仅偿还了约100亿美元的债务,还实现了持续盈利。
扎克在供应链改革、削减成本、提高生产效率等方面都做出了不错的成绩。2018年,特斯拉销售和管理费用占营收比重为13%,但到2022年,这一数据降到5%,经营效应得到显著的提高。
扎克也因“成本控制”而广受投资者好评,作为特斯拉的“财政大臣”,扎克随时谨记自己的使命,甚至在公司扩大生产规模的时候,也能很好的保证利润率。
此外,扎克还是特斯拉向大众市场汽车制造商转型的核心人物,前一阵子,他在最近的一次投资者聚会上分析了通过更高效的供应链来实现Model 3 降本的可能性,还倾力推进生产成本只有Model 3 一半的廉价汽车。
“柯克霍恩的才华令人难以置信,多年来为特斯拉做出了巨大贡献”,马斯克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毫不避讳的表达对扎克的赞赏。
写在最后
扎克曾一度被认为是很有可能继任马斯克的人,据说特斯拉董事会已针对此事有过讨论,甚至扎克的名字曾一度出现在CEO候选人的名单上。
突如其来的离职似乎没有任何征兆,关于离职原委,马斯克和扎克本人都未提起,只是在社交网站上互诉过往,互表恩情,以“和平分手”的方式结束了长达13年的雇佣关系。
接下来接任扎克的瓦伊巴夫·塔尼亚能否胜任特斯拉CFO一职呢?
或许在专业素养上可以,但搞定马斯克,没有扎克的从容、坚韧,这不见得是一件简单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