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面新闻记者 | 袁颖琪
两面针(600249.SH)交出了一份亏损成绩单。这家公司去年营业收入6.69亿元，同比下滑6.74%；归母净利润-0.39亿元，相比上年由盈利变为亏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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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面针作为全国知名的中草药牙膏品牌，多年来一直在盈亏线上挣扎。2019年，公司剥离了房地产和纸业板块，希望专注牙膏主业。但从近几年业绩来看，两面针并没有达成预期。
牙膏主业危机逼近
2019年11月，两面针决定剥离纸业和地产两个板块，将其出售给控股股东广西柳州市产业投资发展集团有限公司，交易对价为11.7亿元，交易方式为现金支付。两面针表示，交易有利于优化资产结构，主要是为了减少亏损，降低负担，未来可以聚焦主业，改善资产质量。
该笔交易完成后，两面针剩余的业务包括日化、医药两个板块。日化板块的主要产品涵盖口腔护理、个人洗护、酒店日用品等领域，品牌包括两面针、沐兰泽、逍遥、芳草等，由母公司、江苏实业公司、芳草公司负责经营。医药板块主要产品为氨咖黄敏胶囊、银杏叶片、苍鹅鼻炎片、感冒灵冲剂等成品药以及丹皮酚、愈创木酚磺酸钾、细辛脑等原料药，均由亿康药业负责经营。2022年，两面针日化板块贡献营业收入5.57亿元，同比下滑5%，占总收入比超过80%；医药板块贡献营业收入8400万元，同比微增2.8%。
日化板块中，两面针牙膏仍然是最大的一项收入来源。但是，仅凭“两面针”已经越来越难在竞争激烈的日化市场立足。
首先，两面针的线上渠道布局落后了。公司2021年才开始理顺线上销售，加大线上渠道推广，除入驻微信、抖音、阿里、京东等平台外，还入驻拼多多、国铁商城、小红书店铺、国航凤凰知音商城、海南航空等平台。2021年公司线上平台收入只贡献1800余万元，占总收入的2.6%；2022年线上平台收入增加到2800万元，占总收入的4.1%。两面针已经错过了线上平台的流量红利期，如今再加码布局线上就显得事倍功半。
由于渠道落后，两面针牙膏在C端市场的竞争力也体现不出来。2021年，两面针针对C端市场的家用牙膏产量下滑了11.68%、销量同比下滑了17.02%。2022年，两面针家用牙膏的产量和销量分别为增长了18.64%和2.95%。虽然产量有所恢复，但销量增长仍然疲软。这也导致了两面针家用牙膏库存大幅增长。
产能利用率更突显了两面针家用牙膏市场式微的严重性。两面针全部家用牙膏都是由柳州生产基地生产，2021年和2022年连续两年该基地的产能利用率分别为26%和31%。
两面针牙膏现发力点在酒店牙膏市场，主要由江苏实业公司运营，在打造自有品牌的同时也开拓OEM业务。2022年，江苏实业公司营业收入4.2亿元，相比2021年的4.5亿元有所下滑。可以看出，两面针的主要收入来源已经是酒店牙膏业务，但这部分业务也增长乏力。
值得注意的是，酒店牙膏的毛利率要远低于家用牙膏。2022年，两面针日化业务的毛利率不足20%。同行中，同样是中草药牙膏的云南白药毛利率约在60%，以品牌管理模式运营的舒克牙膏的母公司——薇美姿毛利率也在60%以上。远低于同行的毛利率较难给两面针提供充足资金投入到品牌宣传、渠道建设中去。如此一来，两面针就更难在家用牙膏领域打开市场。
更糟的是，两面针的酒店牙膏也有存货积压迹象。2021年，两面针的存货为1.86亿元，同比增长25.46%，增速高于同年营业收入增速。其中，两面针酒店牙膏的生产量同比增加了19.9%，但库存同比增加了2.3倍。主要是因为区域性疫情反复，酒店行业入住率整体低迷。除了疫情，“限塑令”等法规政策也会使得酒店一次性用品面临挑战，行业正处在创新、转型升级，突破发展期。2022年，两面针的库存继续增加到1.91亿元。公司酒店牙膏的生产量也在2022年大幅下滑，去库存已经开始。
热衷金融投资
值得注意的是，两面针出售房地产、纸业板获得的11.7亿元并未投入实业，而是主要用来赚取金融收益。
从利润结构看，两面针的净利润几乎全部来自金融收益。近些年，公司毛利率只有不到20%，2022年更是下滑至16%。公司销售费用占比超过12%，管理费用约在10%左右，仅仅这两项费用就已经让两面针入不敷出。两面针此前能够维持微利，主要就是靠正的财务费用(利息收入)以及投资收益。近些年，公司每年财务费用大约是收入4000多万，2022年为3910万元。投资收益方面，公司每年有2000万元左右，2022年为1960万元。
两面针的投资组合较为固定。收益主要源自理财收益以及所持证券的分红。公司长期持有交通银行和中信证券的股票以及部分基金。此外，公司还持有广西北部湾银行和柳州银行股份有限公司的部分股权，这两家银行的分红达到1300万元左右。
最后，交易性金融证券的公允价值变动损益这部分收益每年波动较大。2019年该部分获得收益8000余万元，2022年该部分收益亏损4920多万元，这也直接导致两面针2022年业绩出现亏损。更进一步看，主要是两面针持有大约2亿市值的中信证券，随着中信证券股价波动，这部分持仓会出现价值波动。
为了增加公司收益，近期两面针对长期持有的中信证券份额计划展开转融通证券出借业务。两面针可以以一定的费率向中国证券金融股份有限公司出借所持有的中信证券股票，证金公司到期归还所借中信证券股票及其相应权益补偿并支付相应费用。
但这并非长远之计。两面针的主业，何时才能找到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