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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被诛九族,普通族人为何不跑?你能想到的,我们老祖宗也能想到。不是不跑,实在是难度太大。
你是浙江乡下的一个农民,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靠着勤劳的双手养活了一家老小。突然有一天,你在回家的路上发现一伙官差骑着高头大马气势汹汹地往你家赶去。你见势不妙,悄悄躲了起来。很快,你便看到家人被官差从家里赶了出来,一个个头戴枷锁,脚戴脚镣。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短短几分钟,你就从一个良民变成了犯罪者家属。
官差在离开前对着你家的邻居喊道:“郑三尚未抓获,尔等有消息者速速报官,知情不报者按同罪论处。”邻居老张头诧异地问官差:“敢问官爷,郑家这是犯了什么罪?”官差瞥了一眼老张头,扔下一沓告示,押着你的家人扬长而去。
村中为数不多的文化人刘秀才捡起告示读了起来,躲在暗处的你才得知:原来是方孝孺忤逆圣意,被皇帝判了个诛十族。提起这个方孝孺,你是一肚子气。当年他踏入仕途后,你本想凭借与他妻子表兄妹的关系,竞争一下村长。结果方孝孺不但不帮你,还嘲讽你德不配位,根本没资格做村长。你一气之下与方家绝交,老死不相往来。
没有了贵人的帮助,你也安下心来,老老实实做自己的农民。但谁能想到,你竟然又因为这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落了个满门抄斩的命运。你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再待下去,不被官府抓住,也会被乡亲们举报,于是连夜向后山逃去。
到了晚上,阴冷的山风吹得你骨头缝疼,耳边还不时传来豺狼的叫声,尤其是看到那绿得发光的眼睛,你时刻绷紧自己的神经。好不容易撑到天亮,肚子饿得咕咕作响。你随手摘了几个野果充饥,胃里却翻江倒海。你要逃到外地生活,换个身份重新开始。但没有路引,又该怎么出城呢?
可能是上天垂怜,在傍晚时分,一个本地的商队出城,你竟成功混入其中。而守门的官兵早已困倦,再加上商队老板是老熟人,便在简单搜查后将你也放了出去。出城后,你往人烟稀少的一些村落走去。但还来得及落脚,村里的大妈们就冲上来一通询问:小伙子,你是哪里人?家里有几口人?打算住多久呀?最关键的是,还有人要看你的路引。
是大妈们闲得无聊么?不是。只因官府要求邻居必须弄清彼此的信息,如果有人出问题,邻居也需要连坐。村里待不下去,你只能上山投奔土匪了。土匪总不能还看路引吧?不出意外,土匪们对于你的投奔十分欣喜,不仅好酒好肉地招待你,而且还给你画了很大的饼,总结就是一句话:跟着好好干,前途无量。
反正你本就是该死之人,如今侥幸能留下一条命,干啥营生都无所谓了。因为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你又过度疲惫,吃了几杯酒后呼呼入睡。等你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竟然出现在了县衙门口。旁边的土匪对官差点头哈腰,笑着数着钱币。你知道,自己完了。心中只涌出6个字:“方孝孺,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