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料图片)

修志是一项十分严肃的工作。然而,在同一个省(广西自治区),同一个市(桂林市)治辖之下,有两个县的县志:即新版《兴安县志》和新版《全州县志》,对古“零陵县”出现两个不同版本的记载,这种怪事在中国地方志编纂历史上前所未有,广西通志馆文史专家若谷先生对此给予了严厉批评!

《兴安县志》(2005年版)在“大事记”中,对古“零陵县”专门进行了记载:“秦始皇二十六年(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置零陵县,今兴安北部地区属零陵县,零陵县城设在今界首镇附近。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在兴安界首置零陵县,令秦军在县治筑秦城;秦始皇二十八年(公元前219年),秦始皇进军岭南,令监御史禄在兴安地区开凿灵渠;秦始皇三十三年(公元前214年),史禄在兴安凿成灵渠,连接了湘江和漓江,沟通了长江和珠江两大水系;同年,秦始皇令在兴安溶江镇内筑秦城。”基于《兴安县志》记述,又基于城子山古城址的历史文化沉积,兴安县人民政府在界首镇的城子山立了古“零陵县治的文物保护单位碑”。

《全州县志》(2005版)在笫一章“建置”中(21页第三行)也同样对古“零陵县”给予了专门记载:“秦始皇二十六年(前211年),境内置零陵县,治所在今县城西南39千米处”。在第二节“沿革”中(22页),又重复记载:秦始皇二十六(前211年)于境内置零陵县,治所在今县城西南39千米处,隶长沙郡。”

广西新版《全州县志》和新版《兴安县志》对古“零陵”的记载一个最大的硬伤就是:此时的“零陵”不是秦始皇时期的“零陵”,而是汉武之后的“零陵”县。2001年,广西通志馆文史专家若谷先生在《广西地方志》第1期发文《广西历史并未见有秦县零陵》严肃指出:近年新编广西通志及全州县志,一反旧志又不作辨白,即判定广西最早设县为秦代零陵县,未免过于草率。考订某些辞书图籍虽涉有秦县零陵之说,而证据很不足。证诸建国后的考古资料:楚国鄂君启节,马王堆汉初长沙国地图、秦汉现存封妮玺印、兴安古秦城的试据,全州古城址的调查,均未发现有秦县零陵的印迹。

原广西壮族自治区博物馆馆长、广西考古队队长、广西最具权威的历史考古专家、原籍为全州后划归兴安的、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的蒋廷瑜先生曾撰文《 广西地区最早的县——洮阳》(原载《学术论坛》1981年第6期),明确指出:洮阳县即今日广西全州县。“洮阳”县是全州有史以来的第一个县名。汉元鼎六年(前111年)置洮阳县,治所在今永岁乡梅潭村后山坡上。从“零陵”这一古地名的由来及其演变来看,零陵与全州没有任何关系。

广西考古队副队长、广西文物工作队研究员李珍先生,多次参加全州、兴安、灌县古遗迹的考古和发掘。他于2004年第2期在《广西民族研究》(总第76期)发表了《汉代零陵县治考》研究文章。他的研究成果表明:广西历史上的零陵县是汉代设置的,非秦始皇时期的零陵县。且县治在兴安界首,非在全州咸水乡。这与广西另外两位专家若谷、蒋廷瑜的观点不谋而合。《广西民族研究》为此专门指出:零陵县是古代湘桂走廊上具有重要地位的县份,但其县是秦县还是汉县、其治所在什么地方,长期以来模糊不清。广西考古队副队长、广西文物工作队研究员李珍根据史书记载,结合考古发现,通过综合对比研究,认为古零陵县是汉县,位于兴安县北界首的城子山古城址就是汉代零陵县治的所在地。

根据广西考古队在兴安、全州以及灌县的几次考古发掘,也没有发现秦置零陵县的遗存。就连传为“秦城”的遗址其实也是《水经注》和《元和郡县图志》记载的越城,建城时间是西汉中期,是汉南越国国王赵佗修建用来抵御大汉王朝的,属于桂林郡(岭南三郡均受赵佗南越国节制)。根据秦简证实,秦代也根本没有长沙郡。全州人不心甘,总不愿接受这个现实。他们无视广西三位文史专家的权威发声,不断在网络上制造谎言,否定若谷、蒋廷瑜和李珍先生的观点,颠倒逻辑关系,咬定全州有“最古老的地名‘零陵’”是毫无根据的。

推荐内容